【原创冲土】恶警列传

墨布有，精神冲土。就是土方曾经出卖身体养大冲田，不喜勿喷，也别看。没有冲土肉，没有。相互喜欢。但没在一起。能接受就看，接受不了别看。

一

你已经年过六旬，倚在躺椅上晒太阳，像普通老人一样。五年前你的肌肉尚且结实，虽然年轻时受的伤让你不太好受，但咬咬牙就过去了。两年前你做了胆结石的手术，提前退了休。警察局的朋友向你建议的时候从没想过你能答应，顺口一提而已。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老的终点，你也没办法负隅顽抗，眼见从免疫系统到供血系统呼吸系统到最终外化于外观，像节节败退的失守城池。你也是个糟老头子了，新的警察署长很快会坐上你的座位，旧的下属很快会同新上司磨合好。你点燃一根廉价的七星烟，肌肉的萎缩让你的手颤抖不已，烟灰落到你膝头上，头顶银皮东京樱花恰好也落了一瓣到你膝头上。

十岁那年你跟着土方参加你姐姐的葬礼。他是姐姐的男朋友，你们是孤儿，他是私生子，彼此孤苦伶仃。你讨厌他，见到他总对他拳打脚踢，但此时此刻只有他握住你的手跪在三叶的牌位前沉默不语。你和他都没哭，但悲伤共通。

他和你的亲戚吵架，同自己的亲戚吵架。最后得到了你们的自由，这当然并不费劲，冲田家的亲戚不宽裕，不愿意多养一个拖油瓶，土方有些乡下大户人家的亲戚，但碍于私生子这一层，对他存在本身亦颇有微词，唯一宠爱土方的为五郎大哥早早过世，他和你一样孤立无援。土方家留下的微薄遗产，和两家定期寄给你们的生活费。他十五岁的时候，带着一点点变卖的家当，带着你去了东京。

你们在乡下留在近藤家的小道场学剑道。近藤家的儿子是你们，还有你过世的姐姐为数不多的朋友。近藤勋是有目标的人，长得颇具早些年的武士气概，为人热情天真，甚至有点傻。你和土方像野草一样胡乱疯长，只是生存已经难以应付，哪有什么余裕考虑子无虚有的东西。你们第一次见近藤勋那样的人，并被他的热情天真吸引。他说：“我要做樱田门搜查一课的科长。”这个梦想不是因为他自己有什么非要达成的愿望，只是因为有一天报纸上即将超过诉讼期的无头悬案，只是别人的事情就能让他愤懑而涕泗横流而已。

近藤哥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。你俩不约而同这么想。近藤勋考上了东京的警察学校，你们俩也开始向往东京。

姐姐过世之后，你们终于去了东京。

你们俩行李不多，坐最便宜的列车上京，就坐在靠窗的位置。你说坐在他身边“恶心，会吐”，坐在他对面的位置。乡下的风光一下加速起来闪退到身后，随后以均匀的速度倒退，沟渠、建筑、农田、电线杆呼啸闪过目不暇接。土方没跟你讲话，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，微微蹙眉。你盯着他，连他脸上逆光时亮起来的淡金色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。你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他，他是一个多么漂亮的少年啊，乌黑浓密的头发扎在脑后；眼睛是带着青的黑色，不像典型的亚洲人那样带着棕色；脸蛋小小的，又不失坚毅的线条；他的皮肤更是妙绝，浅麦色的肌肤结实细嫩，吹弹可破；嘴唇饱满，唇形又漂亮，让人不自觉地想亲上去；身体，怎么能忘了身体，少年纤细匀称的身段和久经锻炼的结实融合……他看了多久车外，你就看了多久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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